午間到「島敘可能」藝術展,在牛棚就遇見吳煦斌的牛。這本書我有的。大學時央求友人影印了一本,墨粉疊出頁頁模糊的字,就這樣又爛皺皺地跟隨我從台北回到馬來西亞。如今再偶遇它,再版的封面仍是一隻畫在岩壁上的野牛。這是幾萬年前的牛呢,西洋美術史的第一章,也是我每次在和學生談論創作時最愛用的例子。那時候,從口裡說出來的話都像浪花拍打浮島,白花花的漂沫。而你說,這隻牛就是所有故事暫居的寓所,在文字發明出來之前,它都一直站在那裡,哞哞搖頭,哞哞而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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