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的距離

我在寫《人工少女》的時候,刻意把許多地名隱去,並非故事的場景不重要,恰好相反,它必然是我曾經身處或目睹的現場,我反而希望小說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,應當保留一個不言說的距離。

而角色亦是。我刻意用了不屬於在地的名字,也為了讓故事產生一種「不那麼接近已知的現在和現實」的陌生感——我終究也不是為了要寫一個「華人」或「馬華」的故事。

這本書在兩地出版,也恰好可以看到兩地讀者關注的不同。台灣讀者似乎就陷入了我想要表現的那種故事和現實的距離感。而馬來西亞的讀者大概可以毫不困難地進入到故事的地景裡,甚至輕易地認出那是哪裡——那似乎就多了一層閱讀小說的意義,但這也不是需要作者刻意伸手去指的事。

謝謝子揚在台灣聯合報副刊為《人工少女》寫的評介。我總覺得寫散文的人,都帶著一種老靈魂。所以他以寬厚和溫柔,看懂了時光必然予我們的殘酷和傷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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